“莫瓦泽达小姐，你这么说自己的…效忠对象真的没问题吗？”
莫里尔还是第一次听别人骂自己的陛下，这种感觉…就很奇怪，就好像常开玩笑的九族消消乐一样，很奇怪的感觉。
“反正是私下，无所谓，更何况以他的性格，哪怕真的被听到了大概也只是会毫不在意吧，不，别误会他气量大什么的，他不计较唯一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骂他的人太多了他懒得管了而已，管所有的会造成巨大慌乱，反而比现在情况更糟，管一两个还会让他们情绪更加激动，所以他就不管了。”
“这…居然是这样吗…”莫里尔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是不虚此行，听到见到了太多闻所未闻平时压根不曾想象过的东西。
“别以为大家都只是一心追逐陛下，那样的是我最讨厌的愚忠，实际上，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效忠的对象其实是帝国而不是皇帝，包括之前有些时候出现过的为了帝国繁荣有人去刺杀了皇帝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发生过，派洛提没有被刺杀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他上任期间经济的确发展飞速，而且，你要明白他在民众里的支持率让大部分人哪怕是反驳他的话都要犹豫上一会。”
莫里尔回忆起了自己的国家，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他试图想象如果这样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莫瓦泽达看到了他有些犹豫的脸色，默默记住了又一个和敌国的差异点。
“简单来说，如果和他作对，就是和人民作对，之前有一个公开怒斥派洛提不尊传统荒废政事的，你猜他怎么了。”
“emm…被贬职了？”
莫瓦泽达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这种事对于外人来说难以想象，她竖起一根手指，轻声说着。
“他在一次外出的时候被狂怒的民众堵到了一个小巷里面活活打死了，从此之后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站到他的对面，大家都会先犹豫一下，生怕出事。”
“这…”莫里尔感到难以想象，这种事…这种事真的有可能存在吗？这个皇帝明明是那样重利轻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人爱戴他？
“难以想象？实际上很简单，他在民众心里有一个好形象，仅此而已。”
“好形象？”
“当然，好形象，他在民众心里的形象大概…怎么说呢，一心为民，担忧百姓而废寝忘食只为了让百姓可以日子过的更舒服一点的皇帝，差不多是这样的。”
“可是这和他真正的样子差了太多了吧？他可以装的这么像吗？”为了哄骗民众获得支持而在公众面前伪装出与自己根本不符合的形象，莫里尔自然有所耳闻，但这样强烈的反差，他真的可以维持这么久吗？
“唉，这就是为什么他可以安安稳稳在台上坐这么久的原因了，他的演技让人难以理解他是怎么做到的，这实在是令人震惊，”莫瓦泽达撑着墙壁再次感受着放出去的造物的视野，确认四周安全，“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他说的有把握夺回所有失去的领土，这完全不是吹嘘自己的能力，他真的，并且一定会这么做并且获得成功的…”
莫瓦泽达忍不住扶额，虽然她没有寄希望于莫里尔能获得什么成果，但似乎总觉得这个人甚至放大了派洛提这个战争狂的决心，早知道就干脆别让他进来了。
“哈哈哈，真是个奇怪的人啊，没想到我居然真的可以见到这么厉害的人，”莫里尔爽朗的笑着，完全没有刚刚震惊的样子，“听你这么说，我就更加好奇你们开始反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了啊，我很期待和你们斗志昂扬的士兵交手的感受，想必我的部下也同样期待。”
莫瓦泽达忍不住皱眉，她早就有所预料，只不过没想到他的性格真的可以这么洒脱，活脱脱就好像战争和他完全没关系一样。
“不会让你失望的，等到反攻的时候，我们这些贤者都不会再留在帝都里面当吉祥物而是亲自上场，你有把握击败我吗？”
“啊啊，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莫里尔笑着挠了挠头，“我很享受和强者的战斗的啊，更何况，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赢呢？我对我的剑可是十分自信的啊。”
莫瓦泽达忽然有了一种浓浓的无语感，她本想通过这种方式一边了解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一边警告他小心一点，只不过现在…他似乎完全没有在意，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
“好吧，莫里尔，看起来你很有自信，这是好事对于战斗来说，没有自信的确是难以胜利的，”莫瓦泽达率先走出巷子，“我觉得你应该还记得瓦夏，这个孩子成长很大，如果你好奇的话，你也可以去和她见一面。”
“瓦夏？”莫里尔回想起来了那个明明打不过但是还要倔强的不肯倒下坚持着战斗的小女孩，她现在应该是长大了吧？之前听情报说，她成长成为了最强的奥术法师，不知道现在她的实力又有多强呢？
”嗯，瓦夏，五贤者之一，强大的奥术法师，当年你在她还是高级法师的时候和她交手过，差点就杀了她了不是吗？”
“从我手下逃走的法师屈指可数，只有现在的几个贤者可以做到，我怎么可能忘记这个女孩？”
莫瓦泽达的动作明显一顿，然后恢复正常。
“当然，你还记得是最好的情况，如果不记得，当做重新认识也是不错的开始，公开的敌人没必要私下也打个死去活来，私下的话，我们大可做可以互相交流的熟人不是吗？”
“莫瓦泽达小姐可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意思啊，不知道莫瓦泽达小姐接下来准备带我去哪？”
莫里尔看着蜘蛛从建筑上跳上莫瓦泽达伸出的手，然后顺着莫瓦泽达伸出的手爬到了莫瓦泽达的衣袖中没了动静，这种景象平时可不常见。
“饿吗？”
“啊？”莫里尔有些出乎意料，现在似乎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其实…还好吧，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饿了。”
“行，那我带你去小吃街，吃点东西吧，晚饭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先吃点好满足满足自己。”
“噢噢，好。”
……
瓦夏和艾娜手里正各拿着两根冰棍在街上走着，冰棍凉丝丝甜溜溜的味道，能有几个人拒绝呢？
离晚餐的时间还有很久，两个嘴馋的人决定先找些小吃垫垫肚子做开胃小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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